二嫂子和琏二哥和离了,论理便不该喊二嫂子了,可这么多年来都喊习惯了,而且王熙凤待她们几个姑娘都不薄,都挺维护,人心都是肉长的,黛玉这般,探春又何尝不是如此?
“哼,男人!”王熙凤此时也恢复了些许冷静,轻哼了一声,“贾琏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来操心,银样镴枪头,两兄弟都是一个样!他想干什么由他去,只要他做得出初一,就别怪我做十五!至于我自己的事情,听天由命,真要到那一天,吃官司也很好,去狱神庙也好,我去便是!”
赞叹一番,四女便又穿过蔷薇院向南,一处造型古雅的木棚练着曲折的回廊辗转向东,不过十余丈便是一处脸面屋舍,墙面丹红,外映桃树,更有一个秋千架和面积不小的花圃,内里多种芍药花,兼有一些其他花种,倒是妍丽。
这园子可不是说建就能建的,不说银子的事儿,单单是这规模,若不是打着替贵妃省亲的幌子,谁敢这么招摇?